第5711章宿敌（2/2）

他的五官都已经不太清晰的样子，只能隐约看出以前的轮廓来。

「鸿蒙！」陈扬看向对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又见面了。」

陈鸿蒙的目光清澈而平静，忽然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会没想到呢？你正是因为想到了，所以我们才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不是吗？」

陈扬道：「你与我，一定要不死不休，是吗？」

陈鸿蒙道：「总不能是如老朋友一样叙旧吧。」

陈扬道：「你如今已经成就了这般恐怖的光体生命，马上就可以升高维度，见到更广阔的天地。为何，一定要执着于你我之间的仇恨？」

陈鸿蒙道：「因为，杀你，并不影响我去看更广阔的天地。你与我之间，我不说仇恨，但总要有个胜负。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压制我，我从未痛痛快快赢过一场。」

陈扬道：「听起来，杀我不过是你顺手的一件事情。」

陈鸿蒙道：「不，我还没有这般自大。这只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不然，我道心不畅！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让我有兴趣的事情并不多。」

陈扬道：「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一路过来要有诸多杀伐？我知道黑暗光波帝国有太多的罪恶史了，可以说，他们很多人是死有余辜。但，你并不是一个喜欢替天行道的人。」

陈鸿蒙道：「杀人并不会让我有快感，但杀人会让我渐渐感觉到接近事物的真相与本质。杀一人，

可能会有愧疚以及其他种种情绪。而杀的人多了，你渐渐会感觉到杀的并不是人，而是在斩杀代码。就像是你写下了许许多多的字，然后用删除键一个个将其删除。我知道，你热爱这个宇宙乃至每一个生命，你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这一套。但，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令人难以置信的。」

陈扬苦笑：「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陈鸿蒙道：「难道你觉得不够？」

陈扬道：「世间上的天才与疯子往往都是一线之隔，你是一个疯子，也是一个天才。准确的说，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是一个我无法想象的生命体。我不愿意与你为敌，更不想挡住你前进的路，奈何，奈何……」

「哈哈……」陈鸿蒙笑了起来，却并不是猖狂的笑。笑中带着一丝惺惺相惜，道：「你我斗了多年，时至今日，我于你，已无仇恨。你说我是天才，也是疯子。而你，你也许，就是我。」

「我是你？」陈扬微微一怔。

陈鸿蒙道：「不错，你就是我。」

陈扬道：「我怎么会是你？」

陈鸿蒙道：「你我不过是同一个人走了不同的路而已！」

陈扬道：「不，你做的诸多选择是我永远不会去做的。我与你，本质上是大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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