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最后一章(1/2)
焦糖憋着笑,还是推开了他。
毕竟血腥味真的太重了,她不想也把他身上给带上。
“你去大厅先坐一下,我换完衣服就去找你。”
这个点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她换上自己的衣服。
大厅里,光线明亮,身边人来人往,都是些去缴费取药的人,徐燃安静的坐在那里,座位的间隔不算太大,他的腿有些伸展不开,微微屈着。
焦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他的右边,拍了一下他的左肩。
徐燃知道她这些小把戏,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左边。
不出所料的,空无一人。
他将视线移回右边,焦糖上身微倾,看向他,微垂着头。
随着徐燃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她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酒窝里都似盛着暖阳,笑起来时,眼角略微下垂。
月牙一般,纯良无害,像只兔子一样。
喉结轻微滚动,徐燃抬头,凑近了些。
唇瓣轻触,焦糖还没反应过来,徐燃就离开了她的唇。
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还是让她心跳失了原有的频率。
她在他的身侧坐下,挽着他的胳膊:“我肚子有点饿了。”
徐燃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细腻光滑:“你想吃什么?”
“想吃泡芙了。”她看上去有些纠结,“可是回家的话,好像不顺路。”
“没事,我可以从那条路绕过去。”
焦糖问:“会很远吧?”
“不远。”
她愣了片刻,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天从医院特意跑过去买泡芙,再搭车回家,大概也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走从前那条路的话,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不待她开口,他就出声打消了她的疑惑:“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不远。”
他好像只有和自己说话时,语调才会这么温柔,平时的他是严肃不苟言笑的。
至少在很多年前,他对自己也是这样的。
经常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多说一个字都嫌累一样。
焦糖明知故问的问他:“为什么呀?”
她眨了眨眼,长睫扑扇。
似是真的不解一般。
徐燃微挑眉梢,低头吻了上去。
她的疑惑被他堵在唇角。
他吻的深,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焦糖窝在他怀里,仰着头去回应。
手指下意识的去绞他的衣角。
徐燃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焦糖彻底软在他的怀里,抬眸看他,好看的杏眼里蒙着一层浅薄的水色。
他轻笑出声:“衣服都要被你扯烂了。”
焦糖刚准备开口,旁侧传来幼童稚嫩的声音,她将视线移过去,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打扮朴素的女人站在医院门口,魏蒙举着一捧玫瑰花递给她。
小小的身子努力的踮着,因为花太重的缘故,手有些发抖。
“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那个女人明显愣了一瞬,略显混浊的眼睛落下两行泪,她接过玫瑰花,蹲下身子去抱他:“谢谢宝贝,妈妈很喜欢。”
焦糖看着面前的一幕,内心情绪有些复杂。
又欣慰又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经历父母分离的痛苦。
魏蒙回头看了一眼焦糖和徐燃,不知道和他妈妈说了些什么。
他妈妈牵着他走过来,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眼眶也泛着微红。
魏蒙挨个给她做介绍:“这个就是给我糖吃的那个护士姐姐。”他又扯着他妈妈的衣角去看徐燃,“这个是送我玫瑰花的哥哥,也是这个护士姐姐的男朋友。”
那个女人听后愣了一瞬:“这花是这个哥哥送给你的?”
“恩。”魏蒙点头,“这个哥哥听到我说我的花被爸爸踩烂以后,就把他的花送给我了。”
她的脸色变的有些愧疚,视线在徐燃和焦糖的脸上游移。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她把花递还给徐燃,“这花还给你们。”
徐燃没接:“这花我已经送给他了。”
“可……”
她欲言又止。
焦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我包忘拿了,你等我一下啊。”
她说完后就匆匆上楼。
那个女人看着焦糖离去的背影,把插在花上的卡片拿下来,还给徐燃:“这花是你用来求婚用的吧?”
粉色的卡片没有一点图案,很素。
他差点忘了这个。
低头打开,字迹工整有力。
“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么重要的日子还……”
“没事。”他把卡片放进上衣口袋,“总会有机会说的。”
焦糖正好下来,这个话题也及时结束了。
魏蒙离开时和她挥手说再见:“下次来的时候换我给你糖吃哦。”
她捏了捏他的小圆脸:“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别来了。”
·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焦糖原本是想在家睡一整天的。
周涛一通电话打过来,让她回来帮忙准备一下婚礼该用的东西。
她这才恍然想起,距离周涛和许绵的婚期居然只剩下几天了。
徐燃一大早就去了美国,得明天才能回来。
她打了个车回家,周涛正看着许绵列的清单发愁。
看见焦糖了,跟见着救世主了一样。
他忙起身走过去:“这些东西你知道要去哪买吗?”
焦糖接过后,大致看了一眼,都是些婚礼现场要用到的东西:“一般的婚庆用品店应该都会有的。”
周涛松了一口气:“那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婚礼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事要处理,你妈又三天后才能过来,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可能是怕焦糖反悔,他话说完就溜了,独留下已经开始反悔的焦糖站在原地。
东西实在杂的很,往往这家缺一点,那家又缺一点,她得满城市的跑。
好在徐燃只在美国待了一天就回来了。
徐燃看着焦糖把今天刚买的那袋气球拆开,挑拣出粉色的气球,有些不解:“你弄这么多粉色的气球干嘛?”
她头也没抬:“好看啊。”
徐燃迟疑了一瞬:“你喜欢?”
焦糖心满意足的把粉色的气球堆放在一旁:“恩,超喜欢。”
她用打气筒把气球一个一个的吹起来,再用丝带绑上。
全部弄完后,已经是晚上了。
徐燃中途接到公司的电话离开了。
听说是图纸方面出了些问题。
这几天因为要布置婚礼现场的缘故,焦糖索性直接住回了大院。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小腿蹭在干净的床单上,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她拿出手机给徐燃发了条微信。
几分钟后,他的消息回过来。
困意逐渐袭来,这些天习惯了早睡早起,即使是放假,焦糖仍旧没有调整过来。
她打了个哈欠,刚准备睡下,床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眯着眼睛去看手机。
对方几乎是秒回。
焦糖迟疑了一秒,视线在手表上的指针上扫过,虽然不知道徐燃这么晚叫自己出去是为了什么,她还是穿上鞋子下了床,睡衣外面随意的套了件大衣,直接下了楼。
外面风有点大,她冻的哆嗦,身子蜷缩着往前走。
灰色的欧陆停在路边,徐燃的人却不知所踪,她打了冷颤,四处看了一眼。
仍旧连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徐燃哥哥?”
她说话时,口中有白气呵出。
仍旧无人应答。
她吸了吸鼻子,往前走了两步,又喊了一声:“徐燃哥哥,你在吗?”
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路灯之下,粉色的气球被覆盖上了一层暖黄,仿佛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
气球缓慢的飞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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