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2/2）

“是伤的太重，动不了了吗？还是说他还没有放弃救我的想法。”斯内普猜测。

“不管怎么样，必须尽快让卡卡西前辈离开。”宇智波鼬顿了顿，“当他意识到他没有一点救出你的希望，并且他的留下会让你更痛苦的时候，他自然就会离开。”

“更痛苦？”斯内普挑起了一边眉毛。

宇智波鼬睁开了眼睛，注视着斯内普：“比如引导他以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折磨你。”

斯内普忍不住嗤笑出声：“你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他所见到的宇智波鼬，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从容不迫的，沉稳镇定。只有在眼睛的事上才会情绪失控一些，但那也是激动导致。

他唯一见到的痛苦，就是宇智波鼬看到他挖出眼睛的时候。

“当然有。”宇智波鼬表情依旧平淡，补充了一句，“你在的时候自然不会，佐助。”

不等斯内普有什么反应，他就把话题又拉了回去：

“让卡卡西前辈以为，我因为他的存在而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把气都发在你身上。”

“这倒是很可行。”斯内普思忖。

要是他因为被人以死威胁，导致俘虏不能杀不能动，放了对方也不走，留着还得时时警惕会不会做出什么事，他也糟心。

宇智波鼬又看了看他，声音变得有一瞬间的迟疑：“佐助……你这副脸色不适合。”

“脸色？”斯内普有点茫然。

他现在没办法照镜子，自然不知道自己什么脸色。

宇智波鼬却看得分明。

佐助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喂饭而害羞了，到现在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消下去。

而且无论怎么看，现在的宇智波佐助都是一副精神饱满，面色红润的健康模样，任谁都不能把他和“被折磨了一通”联系在一起。

“稍等。”斯内普思索了一下便说。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如何，但他只知道需要把脸色变得糟糕一些就对了。

这一点可是斯内普的强项。

——上一世他只为了赎罪而活，生活过得绝望而煎熬，所以每一天他都看起来像个行尸走肉，霍格沃茨里你永远找不到比他脸色更难看的人。

斯内普望了面前的宇智波鼬一眼。

——宇智波鼬现在已经十九岁了。

放在前世，这正是一个年轻人正对异性动心的年龄，订婚结婚比比皆是。

莉莉就是在差不多的年纪和老波特订了婚……他们第二年便结了婚，第三年就有了哈利波特。

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敢思索，但是现在却又能稍微让自己放开想上一小会儿：

——如果宇智波鼬也喜欢上了谁，那该怎么办呢？

即使他没有过兄弟，他也明白。到那时候，他就不会再是宇智波鼬最关心的人了。

斯内普又深深地看了宇智波鼬一眼。

但这是未来必然会发生的事。

宇智波鼬会和喜欢的人拥抱，接吻，默契的相视而笑。

他们将组建自己的家庭，拥有自己的孩子。分给他的关怀将不再是唯一，或者还会慢慢减少。

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兄弟……毕竟不能一直在一起。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

如果宇智波鼬感到幸福的话，他还是会放手的吧。

起码他们视线交望的时候，应该不会像他一样——表情永远生硬又无措，眼神处处透着拒绝和局促。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无趣的人，这样的人当兄弟，谁会想多待在一起？

或许……

或许在宇智波鼬对他的关怀和耐心还没有消失前，就有一个人分走宇智波鼬的注意力也是好事。

斯内普的脸色有些灰败。

“——佐助？”

宇智波鼬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弟弟的思绪。

即使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都是为了计划。可看到佐助望着地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脸色就突然变得非常糟糕惨淡。

那一副平静而毫无生气的模样让鼬心里一空，忍不住心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