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伯劳（2/2）

又是氪星，又是氪星人。

系统心想。

他知道迪克之前十分崇拜超人，两人的关系也很不错，所以在离开蝙蝠侠单飞的时候，迪克选择了氪星传说中的生物“夜翼”作为自己的代号。

系统心想按照兰妮对外星人的厌恶程度，恐怕不会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但兰妮却没有立刻终止话题，还饶有兴趣地盯着夜翼看，时不时抛出一些小问题，这种方式甚至能够让叙述者更有倾诉的欲/望。

系统认为没那么简单，兰妮会为了刷夜翼的好感度，大半夜站在阳台上和见了两次面的男人聊氪星传说？

不过，看得出兰妮对外星文化并不排斥，甚至对“夜翼”这种传说中魔幻又美丽的生物是向往的。之前谈论超人与蝙蝠侠的关系时，也能发现她对超人其实没那么讨厌，那兰妮对外星生物的厌恶究竟是针对什么而言？

系统有些不确定。

兰妮勉强能接受超人存在的合理性，却不乐意向外星人求助。

这种想法系统能够理解，可总得有个缘由吧？

兰妮显然不像蝙蝠侠那样天性多疑，把所有超能力者都纳为潜在敌人列表，她也不像卢瑟那样奉行人类至上，仿佛患有外星人被害妄想症。

难道说，这又和兰妮被封锁的那段记忆有关？

只有找到泽维尔才能够得到答案。

系统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

兰妮和夜翼并没有聊太长时间，关于氪星传说的故事只说了一半，夜翼就接到了队友的集合通知，准备离开了。

“抱歉，我得走了。”他扶着耳侧的通讯器，无奈地冲兰妮比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这个故事看来得下次再说了。”

“下次，嗯？”兰妮抓住了重点。

“如果有机会的话。”夜翼说。

兰妮注意到他依旧没有给出确切的承诺，他们虽然交谈甚欢，但夜翼依旧十分谨慎。

兰妮趁他转身，和系统交流道：“夜翼的前女友数量应该挺多的，瞧瞧这说话的方式，他总是给自己留有余地。不过他有吸引姑娘的本钱，和一个英俊且风趣的男人聊天的确令人开心。”

系统：“你被他吸引了？”

兰妮不否认这一点，她的确对夜翼有些想法，虽然他们才见了两面，但这不妨碍什么。

四名攻略对象中，比起把她认错成蝙蝠侠的杰森，婉言拒绝她初次搭讪的提姆，以及还是个小屁孩的达米安，迪克显然是他们中最适合恋爱的一个。

“啊，对了——”夜翼原本已经一只脚踏上栏杆，又看到阳台上占地方的遮雨棚，停下了准备发射钩枪的动作。

“我会帮你联系人来装新的遮雨棚，很抱歉弄坏了你的东西。”他扶起阳台上占地方的遮雨棚，曲起手指敲了敲塑料板，“这个你还需要留着吗？”

“扔了吧，它早该进垃圾场了。”兰妮说。

“收到，我帮你扔了它。”夜翼勾了勾嘴角，搬动遮雨棚，动作利索地使用钩索将重物速降至楼下，他也跟着一起滑了下去。

兰妮往阳台上快走两步，趴在栏杆上低头看去。

夜翼已经顺利地落在了地面上，他解除遮雨棚上的锁扣，使用装置收走了钩在阳台边缘的绳索。他仰头看见兰妮探出头来，便冲她招了招手，“回去吧，小伯劳，今晚要下雨，别把衣服晾在阳台上。”

兰妮嘴角噙着笑意：“我以为义警们的夜班是午夜才开始呢。”

“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夜翼挑眉。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退进小巷的黑暗中，兰妮听见他钩索枪发射的声音，想必他已经离开了。

“他可真不错。”兰妮说。

“你刚才不该说那句话。”系统不赞成地对兰妮说道，“如果你是为了弄清如何完成任务，大可不必这么做。万一触发了任务点，你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什么任务点？你是怕我会像他们一样成为义警？别傻了，二十四小时，我可吃不消那个。”兰妮抱怨道，“不过的确得考虑一下夜班的事了，我真讨厌时限任务，这会让我觉得有人在后面提着刀追我。”

这么说也没错，任务没完成的惩罚和被人提刀追上的后果差不多，都会受到严重的伤害，像是逼迫她去做这些事似的。

系统心想。

兰妮双臂撑住阳台，仰着头张望哥谭被乌云遮蔽的天空，短暂地停顿几秒后，她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你说，我们刚才像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系统：“……”

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