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夜幕(2/4)
这些黄巾军的军卒都是军中善射的弓手,这一次许安带来的军卒无一例外都是百里挑一而来。
这些刚刚登上了井阑的黄巾军弓手只是简单的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纷纷挽弓放箭,居高临下的向着城墙之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慌乱的益州军不停的射击。
他们并非是漫无目的的射击,在每一座井阑之上,都有一名背上背着靠旗,盔上插着翎羽的黄巾军队率在指挥着周围的弓手向何处射击。
他们挑选的位置都十分的狠辣,不是正在搬运着攻城器械的益州军,便是排列着军阵堵在云梯车,或是土丘之前的益州军军卒。
密集如蝗的箭雨顿时向着关上倾泄而下,城墙之上的益州军军将一时间死伤惨重,纷纷中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偶尔夹杂的鸣镝在飞行的过程之中,划破了空气发出了尖利的破空声,更是让一众益州军的军卒惶恐不安,那鸣镝的声响,就彷佛四面八方皆是箭矢破空而来。
城墙之上,益州军的弓弩手也是向着城外井阑之上的黄巾军弓手发起了反击,但是毕竟井阑在上,瞄准难度和设计难度都要更多,井阑上的黄巾军根本就是从容不迫。
这些益州被益州军所布置在城外的攻城利器,就这样成为了他们敌人针对他们的大杀器。
被送上井阑的,不仅仅有黄巾军之中普通的弓手,夹杂在他们的中间,还有一批射术精湛,装备着强弓破甲箭的神射手。
这些神射手,一部分是黄巾军的并州军之中射术精湛的弓手,而另一部分,则是从上谷乌桓部、原南匈奴部、西部鲜卑、凉州的羌氐等一众游牧部落之中征招的神射手,射雕手。
黄巾军的军中,充斥着大量的胡人。
他们有的被单独编连成一军,有的被混编在一起,但是无一例外,这些被征募而来的军卒都是各部族之中的勇士和出众之人。
这一征兵的制度,不仅可以增强黄巾军的战力,还进一步的削弱了这些归附部落的实力,当一支游牧部族之中的精锐都被征调,只剩下了普通的牧民之后,他们便没有了多少反抗的能力,只能聚集在黄巾军的旌旗之下。
而且许安并非是将那些被征募而来的胡兵当作什么炮灰,也从没有吝惜赏赐的官职。
虽然无法通过劫掠来获取财富,但是许安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处事公道。
再加上许安带领着黄巾军,几乎是以横扫之势击破了南匈奴、西部鲜卑,还有韩遂和马腾,这也让许安在领内一众游牧部族的之中威望几乎攀至了顶峰。
草原之上,强者可以获得一切,勇士让人最为崇敬。
随着太平道的广泛传播,草原一众部落也开始信仰太平道,而太平道进入了草原之后,那些信仰的部落民自觉的便将原先的原始信仰也糅合了进去。
匈奴的单于,之前全称为了撑犁孤涂单于。
“撑犁”,匈奴语意为“天”,“孤涂”意为“子”,“单于”意为“广大”。
历代匈奴的统治者,皆是这个称号,这个称号在匈奴之中代表着至高无上。
现在草原上所有归附太平道的部落对于许安的称呼,并非是大贤良师,而是“撑犁单于”,直接省去“孤涂”,倒是和后世唐朝时期发生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朝建立后不久,李世民励精图治,出兵塞外征服了突厥之后,草原上各族表示臣服,在可汗前面加上天,将李世民成为“天可汗”,表示空前的敬畏和遵从。
井阑之下,大量维持着松散军阵,手指着刀盾的黄巾军军卒快步向前,他们并没有落于太后的位置,就在井阑上的弓手对着城墙之上的益州军发起了进攻的时候,他们很快也抵达了成都城的城下。
有着井阑之上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他们几乎没有收到多少的阻拦,便成功的抵达了成都城的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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