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要娶十个!少年白劫!(3/4)
白劫剑眉微扬:“一个不够!我要挑十个!”
李芮:“???”
白劫补充道:“而且是为妾!你们李家女子,一个个奴性十足,不配当我白劫的妻子!”
李撷江:“???”
祖孙俩气得脸颊肌肉都是抖的。
这个姓白的,究竟得有多狂?
李撷江怒道:“真把李家女子当成货物交易了?”
白劫淡淡一笑:“难道不是向来如此么?”
李撷江怒极:“你……”
白劫嗤笑一声:“我只不过是把李家祖祖辈辈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兄又何必动怒?何况我只是提议,究竟接不接受,还是得看李家的意思。
且不说这次拉赵宁下马的计划实现以后,李家完全不需要谈判。
即便失败了。
李家也完全可以拒绝我。
我白劫,向来不喜欢强迫人。”
“呵……”
李撷江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只枯瘦的手按住。
李芮笑容颇为自如:“既然如此,那便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吧?若白世侄真有谈判成功的把握,自然是值得如此多美人的,梦想总是要有的对吧?”
白劫淡淡一笑:“晚辈就那么随口一谈,李家主不要放在心上,晚辈静候佳音,告辞!”
说罢。
拱了拱手。
直接劈开空间离开。
李撷江忍不住道:“爷爷!这白劫也太嚣张跋扈了!乾王室为何派出此等狂傲之人?”
李芮神情有些阴郁:“乾王室派他前来,自然是为了跟黎王室谈判。这白劫虽然完全归顺了乾王室,但毕竟是白家的人,跟家族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们李家去乾国,就是为了取代白家地位的,他怎么可能不恨?”
“原来如此!”
李撷江有些烦闷,摇了摇头道:“这人倒是会做春秋大梦,这次我们李家必然能赢,还纳十个李家女子为妾?我看他到时候一个都娶不到!
我们李家落户乾国之时!
便是他们白家彻底失势之日!”
李芮微微点头。
好小子。
有志气!
咱们李家女子千千万。
难道还比不过几个苟延残喘的白家人?
等到李家入驻乾国,嬴越应该就会正式册封林清为王后了吧?
本来想着等到赵宁登基,李家就会成为黎国的外戚。
没想到。
黎国的外戚还没当成。
先当上乾国的外戚了。
真是命运啊!
他拍了拍李撷江的肩膀:“过几日,就看你小子了。”
……
狱中不见天日。
但这几日的天牢,却异常明亮。
灯火舞动,温煦却不燥热。
牢狱中的潮湿之气早就不知道散发到了什么地方。
甚至连石板铺满的地面都干爽整洁。
空气之中,甚至弥漫着花草的芬芳。
甚至连囚犯都一个个衣着整洁。
再也不复平时的邋遢异味。
这一切。
都要拜一个人所赐。
他们现在还记得前几日狱卒推开了牢门,意味深长地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有福了!”
然后就有一大群人把他们拎出去洗澡。
一开始所有人都吓出了猪叫。
还以为洗干净就要宰掉。
毕竟这可是死牢。
关押无数罪大恶极政治犯的死牢。
等到秋天就会挨个问斩的那种。
这秋天还没到呢!
怎么就开宰了?
却不曾想洗干净以后,只是给他们发了身干净的囚服就又给丢了回去。
丢回去之后,整个牢房都焕然一新。
然后。
天牢里来了一个新的狱友。
形容枯槁,却衣着整洁,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罗相?
罗相怎么进来了?
毕竟是政治犯,即便成了犯人,也不是什么手段都没有,很快就有人从狱卒那里问明白了。
原来是罗相为了新法威严,自愿为新法祭碑。
他自认犯了重罪。
所以必须要关在天牢里面。
不然就是对新法的亵渎。
黎王不忍怠慢罗相。
却也不忍亵渎新法。
然后……
他只能对不起天牢了。
这天牢。
真是一点天牢的样子都没有!
本来以为这么干净已经够过分了。
结果更过分的事情还在后面。
过了还没两个时辰,狱卒居然把绛城最火的戏班请了过来,直接在罗偃最适合的观看位置,直接唱起戏了。
难怪狱卒说大家有福了。
这临终关怀。
做的可真到位。
还真是沾了罗相的光。
而且这几日。
戏班唱的好像全都是新戏。
把罗相看得老泪纵横。
而那个陪伴罗相看戏的女子,好像就是罗相的私生女花朝,也是传言中大黎驸马的红颜知己。
都不是传言了。
乾王后白仪陪她在尚墨书局住了两个月。
这是标标准准的儿媳妇待遇。
虽然都是别人家的事情。
但一众狱友也不禁感叹。
赵暨与罗偃这对君臣,是真的情深义重。
志向相投不说。
连选女婿的眼光都相投。
不止相投。
还能共享女婿。
是真的离谱。
“花朝。”
一曲作罢。
罗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唤了一声自己的女儿。
花朝连忙应声:“父亲!”
相处几天。
这声父亲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生涩。
只是父女俩依旧有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罗偃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也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所以他没把这疏离感怪在花朝头上。
他为人古板,说不出年轻人喜欢听的话,女儿从小未在身旁,所以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这些天相处下来,其实父女两个话并不多。
但有戏曲看。
气氛倒也不算冷场。
罗偃轻轻抚了抚放在膝上的戏本,轻轻叹了一声:“你娘若是知道她的心血在你手上发扬光大,想必定然十分欣慰。你能遇到无忌,是你的福气,但你俩的缘分,却差点被我这个当爹的毁掉。”
花朝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她现在想起来,心中都有些酸楚。
抿了抿嘴,她轻声问道:“父亲!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对我娘亲,还有魏氏夫人都是何种感情?你当真爱我娘亲么?”
罗偃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丹青画出的婉秋,你觉得如何?”
“这……”
花朝思索了片刻,认真道:“她是一个很单纯,却识大体的女子。”
罗偃笑了笑:“这边是你娘在爹心中的样子啊!”
花朝忍不住问道:“那魏氏夫人呢?你对她可有对娘一样的感情?”
罗偃沉默了片刻:“我对你娘的感情只有一份,但我同样把清钰当做妻子……”
他挠了挠头发稀疏的脑袋。
显得有些懊恼。
但想了一会儿,好像知道怎么表述了:“花朝!为父问你,何为夫妻?”
花朝抿了抿嘴,试探道:“两情相悦,便是夫妻?”
“不!”
罗偃摇头:“要彼此了解对方的信念,并且愿以一生一以贯之,才能称得上夫妻。”
花朝有些恍惚。
忽然想到那滴心头血给自己带来的记忆片段。
娘亲把父亲当做英雄,并且愿为了他的信念,主动选择离开,这算作夫妻。
魏清钰同样愿以为了他的信念,帮他从魏家大把争取利益,同样也算作夫妻。
那她们的信念呢?
花朝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罗偃正在摩挲着娘亲留下的戏本,又想起了自己娘俩颇为顺利的卖唱人生。
不知为何。
又想到了跟嬴无忌在书房彻夜讨论戏本的场景。
他明明有很多事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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