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在京城的那些日子（2/5）

如是她们三个挑选衣物，当然主要是如是跟王徵挑选，敏儿顶多是参谋一嘴。陈镝则由两个掌柜的陪着喝茶唠嗑。

那个时代的包装比较粗糙，所有成衣都是叠好后用一张纸包一下。

陈镝问掌柜的铺里有电话吗？成衣铺掌柜赶紧告诉属地王电话在柜台上，带属地王到柜台上，陈镝给媚姑姑家在京城的印刷厂打了个电话。接电话有正好是媚姑姑的二儿媳，一听陈镝用老家方言跟她问好，马上听出是驸马公子。在电话那头激动地喊着，呀，是姨爹呀，你在哪儿？这是按娟姑姑在称呼。媚姑姑是娟姑姑的亲姐，媚姑姑的儿子与儿媳自然喊娟姑姑为姨妈，称陈镝为姨爹是正常。

陈镝告诉她位置，让她带些厚纸板过来，他要帮媚姑姑家的印刷厂拓展一个新业务。

媚姑姑的二儿媳带着个丫环过来，一看敏儿，就说，呀，这个肯定是敏儿娘子了，晚姨妈很小的时候就说，她将来的夫婿是个有夫人的人，那个夫人长什么样子，描述的跟敏儿娘子一模一样。当年我们还笑她是犯了花痴。

侄媳说多了，陈镝笑着制止她继续叭叭地说下去。侄媳其实比陈镝他们都大了，跟权涛二夫人年纪相仿了，已经是半老徐娘了。敏儿却来了兴趣，想继续打听细节。陈镝告诉敏儿，娟姑姑不日将回到京城，既然你们是有缘人，到时直接问娟姑姑吧。

陈镝把侄媳带过来的硬纸板用成衣铺里的剪刀剪出切口，再折叠成一对盒子，再用浆糊粘好。放炭火烘干，把敏儿手里的衣物折叠成型后，平整地放进去，再盖上盒盖。告诉侄媳妇可以在盒子上印上彩色的图案或文字，如成衣铺店名与地址，甚至电话号码。又告诉成衣铺掌柜，这样包装衣物，既显高档，又防皱，还是你们成衣铺的一个流动广告。顾客买回家后，也可这样收藏衣服。一举四得。成衣铺掌柜马上有了兴趣，问侄媳妇能否做出来？这盒子多少钱一个？

侄媳妇望着陈镝，陈镝告诉她肯定能做出来，而且做得相当快。将来正式生产时，盒子全用机械生产，也不用浆糊粘胶。今晚你派人到原驸马府取生产这个盒子的机器图纸，他让柳小姐画好。定价吗，陈镝用方言告诉她，定成本的两倍到三倍之间。

市场相当大，可能比印书还赚钱。

侄媳妇用方言说，姨爹，她有图纸也造不出机器呀。

陈镝想想也是，就用柜台上的电话给京城的一个机械厂拨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厂长，原来辽军退役中队长，跟小群、小双熟悉。好象还是小双爸爸的结拜兄弟。

那边接通电话，问是哪位。陈镝笑着告诉他，是他从前在南方新军的总司令。那边马上就有立正敬礼的动静。向总司令敬礼。

陈镝告诉他，晚餐时间让他亲自来原驸马府，小群也来京城了，晚上一起喝酒，顺便带个图纸回去，帮印刷厂生产一套设备。急用。

敏儿一直在旁边，等陈镝搞定这一切后，她突然问，公子，你与侄媳的方言，我咋都能听懂个八九分呢？

陈镝告诉敏儿，他与侄媳的方言，本来跟她老家的方言源自同一语系。好多词语含义与读音几乎没变，北方人听不懂，但我们只要用心听，连贯起来，整个语句的意思就明白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我们家，好多常用物件的叫法跟敏儿家方言，不是南京话哦相同，缘由嘛，下次跟她讲。媚姑姑家二儿媳就说，是咯，婆婆和舅舅家好多词语跟当地不太同，不知什么原因。

晚上回到驸马府陈镝与如是画机械图时，敏儿一直守在旁边。画好后，敏儿问陈镝，公子，她咋感觉你对这一块特别熟悉呀。

陈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告诉她与如是，他或许开过这种厂子吧。

在后世，陈镝从太子岛露天煤矿和铁矿开了几年采挖机械回来后，在广东办的第一家实业就是纸箱包装厂，第一件事就是电话将后世的敏儿招到身边做副经理，厂子运行正常后，交敏儿打理，自已又去开广告公司了，后面的公司是开好一家开另一家。

结账时，成衣铺老板只肯收半价，侄媳抢着付账。陈镝对侄媳茶芬说这次不行，这次是他们回京给家人买的礼物，账还是由他自己来付。至于成衣铺掌柜给个半价的面子，本王不能让人家白给，到时可以在铺面前写个旗子，上面写‘属地王、驸马陪王妃在本铺买衣服，当场设计了一种成衣包装盒，开创大明成衣包装新时尚’，掌柜的不亏咯。

如是与王徵听到后，立马叫好，说，这个梗一定要写成文章发表在公主日报上。陈镝就笑了，说，今天掌柜的即使免费也赚到了。

侄媳茶芬却坚持说，姨爹，婆婆交待了，她们林家所有生意，只要公子出了点子，利润就按最初的算给公子与娟姨。你们从不过来收账，她估计数目已经蛮大。因此她今天付款，其实就是驸马公子在付款。

好吧，那些钱，如果娟姑姑带着弥儿在老家或在京城生活，你们给她一些就行，其他的就算我孝敬媚姑姑的吧。如果娟姑姑肯随他去属地，这些钱由媚姑姑开支。我们家娘子赚钱的本事大着呢。

驸马公子跟娟姨都生四个孩子啦，还叫娟姑姑？侄媳好奇地问。

嗯，她是我永远的娟姑姑。你婆婆是我永远的媚姑姑。其中缘由你不懂。陈镝笑着说。顺便问了茶芬丈夫林树中干嘛去了。茶芬告诉驸马公子，树中原在京城印刷厂负责，去年带小夫人去河北办纸厂了，这边她当家。树仁在武汉办印刷机械厂和办印刷厂，武汉的场伙最大。前面树仁大夫人过来玩，说姨爹寄了新的印刷机械图过来，正在加紧生产。

店中小二在搬选好的衣物时，陈镝对如是说，弥儿的衣物可能要加大一点，因为你是按照我们走的时候弥儿的身高挑的，现在肯定长高了。

侄媳说，她前不久刚从老家回来，看到弥公子了，他这般高。她在自己胸前比试了下高度。

如是一看，马上让小二换了套大一码的。

陈镝想起驸马府还有卫叔一家人和留守的佣人，就让掌柜的派人去驸马府，给卫叔一家人和留守佣人也置一套衣物。掌柜的说，他有个朋友是开鞋店的，要不要添置几双新鞋？

陈镝突然想起小群前些日子一直在外面跑，脚上的那靴子好象破了，联想到在太子岛还没有一个靴子生产厂，那儿的皮革资源丰富，可以搞个靴子厂呀。又去柜台打电话，打到信阳工业区，让信阳工业区把当年放在那儿的靴子生产厂派出一半技工，并招三倍数量的工人，最好是男女各半的工人乘船去太子岛找权涛总理，就说是他让去他们去的，开办一个靴子厂。去塘沽港乘船，他会交待塘沽港给予安排。越快越好。那边鞋厂的厂长靳叔就笑了，说他们一直在等驸马的信，终于记得他们了，他们全家都搬过去，这边只留下当地几个技工负责就行。如何走，他们自己负责，他们从前可是走南闯北的人。

陈镝想了一下，又要通了信阳工业区办公室的电话，让他们区长接电话。交待将鞋厂动员去属地办厂，其他厂想去的也去，这边的厂子留给信阳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