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曲终（2/2）

一切，端看八云翔平的选择。

“原来如此。”

八云翔平和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快去医院治好你的伤吧，别落下病根。”

他是这么温柔的人吗？

米田辉二青肿的脸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回过神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我做d

声音夏然而止。

他的眉心，穿出一根白色的‘角’。

鲜血，从‘角’的末端逐渐流下。

米田辉二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他的大脑在一瞬间被搅碎，什么都没察觉到。

意识停留在最后的喜悦之中。

“血的仇怨，唯有以血来洗刷。”

白骨后退缩回八云翔平的食指，被骨刺挤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至少让你死的毫无痛苦。”

米田辉二失去支撑的躯壳向前方倒去。

他的父亲小步上前，温柔地扶住了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儿子。

警员们此时才从巨变中反应过来，快速拔枪指向杀人凶手。

这一次，大高忍没有再指示放下武器。

十多把枪指向自己，八云翔平古井无波。

米田一基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后脑，手上沾满溢出的红白之物也不在意。

他的目光中看不到仇恨，只有和蔼与慈祥。

总监横着抱起米田辉二走向来时的警车，辉二的手臂无力地垂向地面。

“我累了。”

“大高署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米田一基牺牲了众多，却把胜利的果实让给了大高忍。

他将儿子在副驾驶安置好，为他系上安全带后整理了服装和仪容，然后才发车离开。

一直目视警视总监的座驾远去，大高忍才收回目光，再次发号施令，“放下枪。”

他原本以为上层都是酒囊饭袋。

但现在，大高忍愿意给以警视总监一些尊敬。

他命令所有警员放下武器，正要和八云翔平谈判时，下属菊子凑了过来，“署长，公安的人通过封锁，正在靠近这边。”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高忍眉头一皱，看向八云翔平，“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我在你们面前杀死了未被定罪的一般市民，你们却无动于衷。”

“甚至不打算问我的罪。”

“作为警察而言，你们不合格。”

“但是。”

八云翔平转身，大步流星走在庄园仅剩的青石板上，“我不讨厌与你这样的人合作。”

他随便找了一辆警车坐下。

大高忍立刻跟上，同样坐到后排。

女警菊子则非常自然地来到驾驶位，发动起引擎。

“你们，装作押送重要犯人的架势回警署去，无论谁拦车都不要放！”

训完话后，菊子拉起车窗，“嘿嘿，我这么说没错吧。”

“很好。”

大高忍点头，对自己手下的素质，他这个署长还是很放心的。

关闭警戒灯，警车安静地从反方向驶离现场。

八云翔平平静地凝视窗外熟悉的风景，同样一座城市，一日之间经历父母双亡，又获得超凡之力屠杀仇寇，他的心境已经无法回到过去。

东京的夜市如此的喧闹繁华，但他是孤独的。

“我还没有吃晚饭，找个可以吃饭的地方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