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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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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海秘境下的峡谷深渊里,就是不知道从何处开裂的缝隙。

江远寒被其中一只胃口大的漆黑怪物吞进了肚子里,他手心的血红短刃破开异种巨兽的表皮,从对方的腹部上开了一个口子,猩红的液体一齐涌流出来。

他精疲力尽,从巨兽的躯体里爬出来,急促地呼吸着外界的空气,随后抬起眼眸,目光扫过满地的残缺断肢,他在血泊里找了一会儿,见到李凝渊站起身,将冲和剑从地面上拔出提起。

江远寒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缓了下劲儿,明明是杀出来的,却还是忍不住想笑。

李凝渊停在他身前。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江远寒抬起手,手心里全是猩红,就用手背后方揉了一下眼睛,重新恢复了外界的视野,“我都被这玩意儿吃下去了,太恶心了,这日子真是一天也没法过。”

“你要是死了,牵心锁会告诉我的。”李凝渊低下身,从储物法器里取出一块洁白的巾帕,低头给小师弟擦拭沾上血迹的脸颊,“濒死体验,我也会感觉到一次。”

江远寒抬起头任他擦拭,闭着眼道:“幸亏这些玩意儿没有头顶上那个巨大,也没有那只长得奇形怪状的异种强。要不然就咱们俩这,弱得弱、伤得伤,早就交待在这儿了。”

对方的手指有一点点微冷的温度,轻柔地滑过他眼角和颊侧。

“不会的。”李凝渊说,“我不会让你死。”

“得了吧。”江远寒掀起眼睫扫他一眼,“冲夷仙君刚刚还被这些垃圾撞裂了冲和剑。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保持冷静。”

李凝渊默不作声。他的灵力暂且耗空,也就没有用清理身躯的术法,需要再汇聚一些才能使用。而他又不想看着对方这种遍体鳞伤的模样。

但他自己却伤得不轻。

江远寒伸手让对方把自己拉起来,他的脚踝刚才扭伤了,疼得连知觉都快没了。这种感觉李凝渊也能体会到,也就不用多说。

通感这玩意儿,有利有弊。像这种双倍的疼痛,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但到他俩面前,一个个好像都没事儿人似的,谁也不打算先喊疼。

江远寒这个脚彻底走不了路了,他拍了拍李凝渊的胳膊,对方什么也没说,让小师弟爬上自己的背。

李凝渊的脊背宽阔,走路也很稳定,让人有一种特别的安心感。江远寒从后方勾住师兄的脖颈,趴在他背上,声音低低的:“我估计那个丑八怪异种还在外面,这个峡谷咱俩没法上。得叫伊梦愁过来,甚至把你们蓬莱上院的人都叫齐——才有可能彻底清理掉这个地方。”

“裂缝开在这儿,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侵袭。”

“危险伴随着机遇嘛,没准儿有什么宝物呢。”江远寒念叨了一句,他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略微汽化了一部分的指甲,明显感觉到指尖变薄了。

这也太快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师兄说。

“太危险了。我们想办法绕过那个巨兽,离开流海秘境。”李凝渊道,“你不能再受伤了。”

“你心疼,是不是?”江远寒贴着他的耳畔,声音发飘,气息又轻又柔,一片温热,“你是不是早就心疼我了。”

“……”

“我知道师兄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压低下来,“如果我现在说,我们来一次,就在这里。怎么样?”

这句话说得很正经,但熟悉江远寒的人一下就能听出来,这根本就是他一种试探的方式,带着引诱香气的陷阱。

四周是峡谷底部的云雾和密林。

“用我的血润滑。”他还有心思笑,“有没有心动?”

李凝渊的脚步停滞了一刹,他眉头紧锁,声音也跟着沉下去了:“要不是你受伤,我现在就想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不愿意么。”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江远寒顿时缩回去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又把这人惹恼了。他说这些话其实只是试探一下对方跟小师叔的心性到底有没有细微的不同,还是被偏执痴念裹挟着,已经无限地沉入到了心魔的深渊之中。

就算李凝渊答应了,他也不会同意的,而且没准儿还会再捅他一刀——习惯成自然,就算是大能的化身,也该“习惯”这种动不动就见血的情调。

江远寒被对方这句话说得略微心虚,直到两人到了一个看上去安全的隐蔽山洞,眼前亮起晃动的篝火。

他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好像每次他遇到对方,两个人到最后都要逃命似的。

“这个裂缝我们走了很深,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昏暗了。”李凝渊道,“外部的异种虽然清理干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其他的异兽回巢,如果再走下去,也许可以见到裂缝的连接之处。”

“没什么好看的。”江远寒又不是没去过玄通巨门,“裂缝后面一般都是荒芜之地,估计是沙漠戈壁,到处盘旋着杀伤力极强的巨兽,没有灵智,还胡搅蛮缠。”

李凝渊静默地望着他,半晌才问:“你很熟悉?玄通巨门好像只有魔族的精锐……”

“我就是精锐啊。”江远寒从篝火边儿上捡了一根快烧尽的焦黑木棒,“常魔君常大人是我的朋友,我看起来还不够强吗?”

他说这话时,织月鲛闪闪发光的眼睫还在颤,软骨连接的珊瑚耳膜像是因干燥而有些脱水,脆弱得泛红。不过眼眸倒是灵动,如同极美的宝石珠玉。

李凝渊注视着对方因缺水而发白的唇,道:“……看起来,挺有威慑力的。”

江远寒满意地笑了:“那当然。你知不知道锁着我是多严重的一件事,要不是你是……”

他停顿了一下,“……我早就阉了你了。”

他没有说,但李凝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不外乎是“因为像玉霄神才被原谅”、“看在他人的面子上才能不被追求”……如此等等。

他闭上眼,很沉地吐出一口气,随后清理了两人的衣服和身躯,烘干濡湿的发丝,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一样开口问:“喝酒吗?”

他没有带水。

江远寒被织月鲛的特性折磨了一阵子了:“你带酒了?”

“带了一点。”李凝渊从储物法器里取出来,抬手面不改色地灌了自己一口,随后探手压住对方的肩膀,低头吻下去。

江远寒被撬开了唇瓣,热烈火辣的酒液涌入进来,直接滑进喉咙里,他来不及吞咽,残余的液体顺着嘴角留下痕迹,辣得舌尖酥麻的浓酒一直烧进肺腑里,到处都是滚烫的。

对方的吻,滚烫的。

他心里莫名地浮现出这么一个认知。李凝渊浑身都凉,只有失控才发烫,只有情绪波动时炽热得迷人。

江远寒没有推开对方,直到醇香浓酒滋味消散,他才偏过头抵着师兄的肩膀:“……不是正人君子么,冲夷仙君?”

对方的声音淡而平静地响起来:“你少惹我几句,我就少发疯。”

江远寒抬起头,眼眶和耳朵都红了,被酒灌得浑身都涌上来热意。他靠在李凝渊的怀里,抬手捧过对方的脸颊,没轻没重地逗他:“我就乐意看你疯,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李凝渊看着他:“吃醋?”

“玉霄神是很优秀,他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跟你一样。”江远寒雷区蹦迪,牵着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重要的是,他懂我。你么……”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对方隔着衣衫压住了胸口,被另一句打断了话语。

“等这次回去。”李凝渊平静地看着他,逐渐接近他眼前,“我就把你刻上我的名字。”

江远寒:“……”

还真是一个人,兴趣爱好都一样。在我身上写什么字,写了就是你的了吗?

江远寒按住对方的手腕,轻轻地覆盖住对方的手背,装可怜装得不是很认真:“你舍得弄疼我吗?”

李凝渊淡淡地道:“我还舍得弄哭你。你信不信?”

江远寒顿感后背一凉,他深觉自己翻身做攻的伟大理想八成没有什么戏了,只好又缩回去了。

两人略微休整了一会儿,江远寒被那口酒烘得体温有点高,但没什么大碍。经过两个时辰的养精蓄锐之后,两人一致决定再往裂缝内部探索一番。

至少比面对上方的那个一千多颗牙的玩意儿要好得多。

江远寒的脚踝被对方用药膏揉按了很久,勉强能落地了。李凝渊半抱着他,让小师弟能在自己的臂膀上借力,又缓慢向前接近了一段距离。

四周的密林逐渐稀疏,逐渐演化为荒草,再后来连荒草都没有,天地之间全都是昏暗的色调,四周渐渐变冷,飘满了落雪。

两人似乎已不在流海秘境之内了,仿佛进入了什么别的洞天。江远寒脚下的触感不实,又滑了一下,结果就被李凝渊剥夺了行走的权力,直接拎起来横抱住了。

他倒也没有非要自己走的矫情,而是从善如流地窝进了师兄怀里,盯着对方的脸庞看了一会儿。

飘雪渐渐变大,纷纷扬扬地落满他的肩头和发丝。江远寒看了片刻,小声道:“你好像正常很多了。”

“是么。”

“对。”江远寒道,“我觉得,你跟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凝渊低头瞥了他一眼,紧了一下抱着对方的手臂:“又气我。”

“这不都不生气了吗?”

“忍耐是有限度的。”对方声音淡漠地警示他,“非得把我逼疯了你才高兴。”

江远寒刚想反驳,结果发现这是个陈述句,对方压根儿就没有问自己的意思。师兄就是觉得自己顽劣难教,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才没这么想。”江远寒声音渐弱,“我想让你活得越久越好,别到时候我又找不到了……但我总有预感,你好像……还是会……”

还是会消散。

这句话他没有说,李凝渊也没有听清他后半部分的话,不过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细问。

周围的光越来越淡,大雪如鹅毛,寒意缠绕上来,无法驱散。地面结成冰,到处都是冷的。江远寒往对方的怀里缩了缩:“我冷。”

李凝渊的储物法器里没有什么厚衣服,只有一个可以自动洁净的毛绒披风,他自己是洞虚境,寒暑不侵,根本没想到要准备这样的衣物。

他把披风笼罩在小鲛人的身上,踏上了冰面。

两人走到了冰面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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