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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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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给王爷上茶。”

包拯将两名不速之客请到厅前坐了,看他们今日一身便装,状似悠闲从容,不象是为了国事公务,却又似乎是有备而来,心中已有预感,对方必定来者不善,只是尚未完全猜透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包大人无须多礼,本王今日,乃是为了私事而来。”萧仲玄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笑道。

“私事?可是与展护卫受伤之事有关?”包拯抚须,抬首望向萧仲玄,并不闪避,直接点明自己的猜测。

“正是此事。前几日不敢上门,是怕影响展大人休息,所以直拖到今日方才再度贸然前来一探他的伤势。”萧仲玄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心中到是暗暗佩服。好个包拯,不光朝堂之上刚正不阿,心机也颇为深沉缜密,只可惜很难为我所用!

“展护卫的伤势已无大碍,并有所好转,劳王爷两次亲自上门探望,实不敢当。”那日展护卫伤重被送回府衙,这萧王爷一脸忧虑虽不象作假,但事后只是关心展护卫的伤势却未追究当日刺客袭击之事,着实令人很难不怀疑其居心叵测、另有目的!何况,今日“恰巧”还有另一位挟皇命上门的“贵客”在场。

包拯不动声色地以眼角余光扫向坐在另一侧的太师庞吉,只见他一反常态,但笑不语,一双眼中透出的尽是老谋深算,摆明了正在坐等机会。

“包大人不必客气,本王今日是以私人身份来访,因为……我与展大人,本是旧识……”萧仲玄自半垂的眼帘之下暗自观察听了他的话后神色各异的两人,顿了一顿,又道:“而且,我与白少侠也有过数面之缘并相处甚欢,说来,我们三人,可算得知己好友。如今好友因我而受伤,我自当前来探望,了表歉意。”

“想不到王爷竟与展护卫是至交好友。”庞吉无关痛痒地搭话,目的却十分明显地是要进一步将萧仲玄的话引出来。

“呵呵,太师有所不知,本王五年以前曾微服来大宋境内游历,与展大人在江湖之上萍水相逢,结为好友。后因国事,不得不归,却不曾想本次来访竟能他乡遇故知,且再结新朋,真乃幸事一件。”萧仲玄云淡风清地笑答,兀自品着杯中香茗,却未放过庞吉瞟向包拯时眼中闪烁不定的得意光芒。

这就是大宋皇帝身边的宠臣!据这段时日的观察,此等小人还不止一二。光凭一个包拯,又如何能够力挽狂澜?这片江山,迟早要属于大辽!所以,昭,别怪我逼你,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我的一切,都愿与你共同分享!与我一同去了,才有海阔天空,任你翱翔,再不必困守在这小小的开封府!

“哦?原来王爷与展护卫五年前就已相识,想必一定交情斐浅,前来探望也自是理所应当。”庞吉说罢,又转向包拯道,“包大人,既然王爷是前来探望展护卫的,你我也不好过多耽搁时间,不如请王爷入内,老夫这里正好也还有其他事情需与包大人商量。”

“太师所言有理,包大人与太师还有事商量,本王更不便在此打扰。请二位不必顾及本王,本王既是私下前来,也不想惊动府中上下众人。”萧仲玄抱了抱拳,站起身来,态度温和有礼,气势却是不容拒绝,马上便要入内。

“那么,就请太师在此稍侯片刻,烦请王爷随本府入内。”包拯此时心中虽然仍有疑惑,却也不得不暂时满足萧仲玄的要求,引他穿过厅堂,步上回廊,来到展昭屋外,敲了敲门道:“展护卫,王爷前来探望你的伤势了。”

“请大人、王爷容展某起身。”

屋内之人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房门从内拉开,只见一人,玉面白衣,姿容潇洒,面带微笑,飞扬的剑眉与一双俊目却仍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大人、王爷,请。”

“白少侠辛苦了,王爷请进。”包拯此时有话也不便讲,只好微微颔首,请萧仲玄入内。

“白兄弟不必客气,萧某此番乃是以私人身份前来探望展兄弟,我们只须如同往常那般,随意就好。”萧仲玄上前拍了拍白玉堂的肩哈哈笑道,狭长的黑眸无意中瞥到他左额上一小块红印,不象伤痕,倒象是刚刚睡醒后留下的。

“王爷客气了,这声‘白兄弟’白某可受不起。请。”

白玉堂对上萧仲玄的眼,二人的交战只是一瞬之间,难以为他人所察觉,一旁的包拯却清清楚楚地感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与傲。由于展昭之故,他认识这白玉堂也非一日两日,深知他个性虽然倨傲不逊,却是个极重情义之人,若是面对真正的朋友,断不会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有了此番认知,他心中更多了几分明了与笃定。待萧仲玄入内后,便转身退出,决定先到前面厅内应付庞吉。今日被他得知了展昭、白玉堂二人与萧仲玄有私交之事,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萧仲玄居心未明,对这两人,必须提早防范才是。

“大哥请坐。”展昭此时已换回了官袍,打理妥当。见了来人,立刻自桌边起身道。

“展兄弟坐着就好,不必起来。”萧仲玄望向展昭,表面如常,却暗中握紧了拳。他精神尚佳,只是仍显虚弱,脸色也略微苍白,没有完全恢复血色,而且清朗的嗓音中也少了平日的底气,加上那一身的红,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日,他的鲜血沾满了他的胸前与双手……耶律宣景,此时在大宋境内,为不影响大局暂不杀你,待回到了大辽,我必报此仇!

“大哥,你怎么了?”展昭见萧仲玄突然看着他不做声,不解地开口问道。

“啊,没什么。其实展兄弟躺着休息就好,又何必勉强起身迎我?看来你终还是把我当作外人才会对我如此客气。”萧仲玄回过神,叹了一声道。

“大哥说哪里话,展某已经躺了数日,方才又睡到日上三竿,正想起身活动一下。”展昭连忙解释,却忘了刚刚白玉堂也在房内。

“原来如此。”萧仲玄心中一动,继续与展昭交谈,双眼不着痕迹地细细扫过他的脸庞,最后停在他的右颊边偏向脖颈的位置……那片将褪未褪的红,淡淡的,却异常刺目——红晕渗入肌肤之下,表面未留下一点压痕,只有人类的肌肤才会这般温柔地烙下如此深刻的印记!难道他们已经……

“这几日,想必白兄弟守在一旁照顾,也辛苦了吧?二位如此兄弟情深,实在令人羡慕。”

“辛苦倒说不上,我这个人向来随遇而安,不过是换个房间睡觉而已,挤是挤了点,不过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玉堂懒洋洋地一手撑着头,倒了一杯茶送到萧仲玄面前,”不好意思,忘了招呼,请用茶。”

“多谢。”萧仲玄伸手接杯,却发现杯壁上凝结着一股浑厚的内力,滚滚涌了过来。他暗笑一声,提起气来反顶回去。

二人就抬着手臂凌空较起劲来,互不相让。

展昭见了,不明白玉堂为何突然发难,便在桌下拉了拉他的手,要他收敛,有话过后私下再说。

白玉堂会了意,也不想让展昭为难,不过他的天性使然,既出了手不得到回报亦不甘心。

“玉堂……”

展昭见白玉堂唇角上翘,暗叫不好已经迟了,只见他眸中晶粲粲的光芒一闪,突然毫无预警地撤了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回手,萧仲玄有所反应时已为时过晚,虽然勉强稳住了杯子,却还是做不到滴水不漏,杯口微一倾斜,水便滴到了桌面上。

一个迟疑,满盘皆输!好啊,白玉堂,你这是在提醒我么?

萧仲玄低低笑了一声,将那杯茶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之后,各怀心事的三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萧仲玄便起身告辞。展昭也跟着起身送了出去,走到房门口,萧仲玄道:“展兄弟请留步,身体要紧。”

“此话说得在理,你回去歇着,我替你去送就是。”白玉堂说着,才要迈步跟出去就被展昭死死拉住,两手无意中十指交缠,二人却都未发现此间的暧昧。

“二位都不必送了,我自己出去就好,顺便还要与包大人以及太师告辞。我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萧仲玄说罢,拱手离去。

“玉堂,出了什么事?你刚刚为何……”展昭将白玉堂拉回屋内坐下问道。

“我尚不确定出了什么事,不过等下包大人恐怕会有话要问我们。”白玉堂答道。

“有话要问?你是指……”

“方才包大人带他进来,他说自己是以私人身份前来探你,并在大人面前称呼你我为‘兄弟’!猫儿,我知道他曾救过你的命,而且背后道人长短也算不得君子,不过说句老实话,从第一次见面我就不喜欢他。”白玉堂见展昭神色一敛,微蹙了眉,眼中似有疑惑却不知从何开口,干脆先把自己的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反正事到如今,也不妨与猫儿把话挑明,也好对那萧仲玄有所提防。

“此人表面一派谦和,实际却深藏不露,凡事都暗留三四分余地。你也说了,他那日最后一招是使用左手,对方则是当场毙命、死无全尸,而你却根本不知道他的左手也能运剑自如。我怀疑此时不止是包大人,恐怕连那庞老贼也知道了我们与他有‘私交’之事。”

“嗯,”展昭点点头,心中仍是不解,“可是,为什么……”

“我不是早说过了,他对你没安好心!”白玉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咧开嘴哧道。方才那萧仲玄盯着他的样子简直象只瞅准了猎物就要疾扑上来的恶鹰,如此明目张胆的目光,也只有这只清心寡欲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猫儿察觉不出其中的含义,真当对方是一时失神发呆。

“这……他若当真有意害我,那日刺客刀下,又何必救我一命?”

“他那是……那是……”被展昭这么一问,白玉堂反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干张了半天嘴,半晌也没多说出一个有用的字来,最后只得放弃,悻悻道:“算了算了,我……懒得与他多做计较——反正你记着我的话,凡事多些防范之心便是!”

“我……是谁?”展昭正要接话,耳畔传来一阵叩门之声。

“展护卫,是本府。”

“我去看门。”白玉堂丢给展昭一个“你看如何,被我料中了吧”的眼神,几步走到门口,拉开暗红色的古旧木门。

“包大人,请。”

“白少侠不必多礼。”包拯说着,迈步走进房内,坐定后,看展白二人平静中多了几分严肃的神情,知道以他们的心思机敏,大约已对自己的来意有所明了,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展护卫,白少侠,本府今日,想与你们谈谈有关那辽国来使萧仲玄之事。”

“大人有话请讲。”

“展护卫,那萧仲玄与你,可是旧识?”

“是,属下与萧仲玄,确是旧识……”展昭抬头,直视包拯,随后将自己与萧仲玄相识的过程毫无保留地仔细讲了一遍,“属下起初未向大人秉明是不想横生事端,为开封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想不到反倒弄巧成拙。”

“展护卫不必太过多虑,依你所言,直到发生辽使遇刺之事之前你都并不知晓那萧仲玄本是大辽王爷。白少侠与他,更是只见过区区数面,素无深交。”

“正是。”白玉堂在展昭开口之前抢过话来道,“包大人明鉴,猫儿那日接下圣旨愿去保护那萧仲玄的安全,皆为报当年的救命之恩。说起此事,我到突然想起,他左手既能持剑并且功力不弱,更可证明日前所谓‘刺客袭击’一事纯属一派谎言,其目的只为存心要挟而已!”

“白少侠所言有理。”包拯颔首,抚须思虑了片刻又道,“而且适才不巧,庞太师也在一旁,将那萧仲玄一番话全听了去,看他的样子,势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圣上若是得知了,倒未必会对本府如何,只怕于展护卫及白少侠有所不利。这两日本府会小心静观其变,万一圣上提及便立即秉明。只是在此之前,请展护卫及白少侠谨慎行事,莫要再与萧仲玄私下会面,以免被奸人抓到把柄,咬住不放。”

“多谢大人提醒,属下记住了。”

“好,那本府就不在此多打扰了,展护卫伤势刚刚见轻,还要安心静养才是。”

包拯见展昭言谈间仍会偶尔轻咳,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方才离开。之后公孙策又前来替展昭检查伤势,顺便带了煎好的汤药来与他服下。直到晚膳过后,房内才又只剩下他与白玉堂,两人就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东拉西扯,不知不觉,窗外已是月上柳稍,夜风轻拂。

“玉堂,不早了,你也回房去休息吧。”展昭见白玉堂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道。

“不行,你的床比较舒服,我要留下。”白玉堂边说,边两三下解了外袍,随手往屏风上一丢,坏笑着挑了挑眉,一副“我偏要赖在这里”的摸样。

“你我房里的摆置分明是一样的,怎么我的就比你的舒服?”展昭早就习惯了白玉堂时不时的无理取闹,遇上这般情形,多数时候只是觉得好笑。

“我说展小猫,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才好些就要把我一脚踢开?白爷爷伺候了你这许多日,借你的床来睡一下也费这么多话!快点躺下歇了,别这般小气行不行?”白玉堂边说,边一屁股坐在床边,一推展昭的肩膀,硬是挤了上来,抬手以掌风熄灭烛火,径自躺下闭了眼。

展昭知道此时再多说也是无用,便拉过薄被替身边闭眼装睡的白老鼠盖上,在他身侧躺下。过了不一会儿,就觉那家伙翻了个身,拉住他的手,轻声对他耳语道:“留你一人,恐怕你又会整夜胡思乱想。而且,这样我也睡得比较踏实。在那辽国番王滚回他的番邦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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