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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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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仅仅只隔了一年多,整个人完全脱胎换骨,城府极深,心也够狠,虽然在她跟前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但割人头颅时手起刀落的麻利丝毫不像柔弱文人。

有时候宋离会被他那张脸迷惑,他再怎么纤秀文雅,也有一米八几的个头,再怎么手无缚鸡之力,也是具有攻击性的。

在韩琅俯身拿桌案上的一只木盒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他瞬间被定格,保持俯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宋离弯腰看他,她手中的玉钗被凝结在半空中——但凡时间冻结,这里的所有东西她都没法挪动。

她蹲下身歪着脑袋观摩那张脸,垂下来的眼睫挺长,桃花眼与泪痣勾勒出撩人风情,鼻梁挺直,唇色在白皙的肌肤下显得艳丽。

宋离的职业病又犯了,自从她发现打响指就能冻结时间后,内心的亵渎念头犹如野草般滋长。

这人生于两千多年前,算得上祖宗。

他是属于书本上的历史人物,形象是扁平的,可是现在他却有血有肉。

他的长相符合她的个人审美,并且还满足了她对这个时期士族文人的幻想。

谁不喜欢聪明漂亮并且脾气还好又尊重她的男人呢?

不过这种喜欢也仅仅只是喜欢。

它与男女情爱无关,就像她喜欢收藏打火机一样,各式各样的打火机。

宋离把他当成了珍贵的藏品,东摸摸西看看。

只是遗憾,她没法扒拉他的衣裳。

如果在他沐浴的时候她再把时间冻结,这个想法……很大胆。

随着一声响指,韩琅恢复如常,他继续俯身拿桌案上的木盒。而那支被凝结在半空的玉钗应声而落,宋离连忙去抢,险险把它接住。

韩琅扭头看着她的举动,有些许困惑。

当天晚上他在书房里熬了大半夜。

近段时日忙碌纷纷,因为朝中不少人落狱。

夜深人静时韩琅还坐在书案前提笔书写,整个书房都被油灯照亮。

宋离送来宵夜,并未意识到他笔下的朱红皆是人命。

新君以参与江陵君逆反的罪名捕杀数十名官员,其中世族成员占了一半。

但凡以往跟江陵君有一丝关系的统统抓捕入狱。

此举令魏国旧贵族们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当初如果是江陵君继位,那现在死的就是新君。

如今新君杀鸡儆猴泄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反抗,只能默默忍耐。

而捕杀旧贵族其实也是韩琅的意思。

如果魏国要大刀阔斧进行变革,就必须先集中君权,只有君权集中,变革才能顺遂,魏国才能彻底脱胎换骨,从贫穷走向富裕。

秋风萧瑟,京城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肃杀。

在这个时候,赵国派使者来讨要黔城了。

魏宁在大殿上耍无赖,向赵国使者哭诉道:“赵君欺人啊,当初寡人在贵国做人质时得知王兄病重,意欲回京探亲,却被贵国扣押不允回国。寡人实在无奈,逼不得已与贵国签下割让黔城的协议,这才得以脱身回国。”

此话一出,底下群臣皆愤。

这些人虽窝里斗,但有外敌来侵,立马扭成一条绳对外。更何况还是割让城池这等辱国之事,永嘉侯愤慨道:“赵国简直欺人太甚!”

徐良道:“赵君脸皮甚厚,趁我国内患之时胁迫,实非君子所为!”

“是啊,先王病重,君上回国探病,却被故意扣押,逼迫我魏君以黔城交换,如此作为,叫天下人耻笑!”

“黔城不能给!那是我魏国的领土,他赵国凭什么来讨要,谁给的脸?!”

群臣激愤,喷得赵国使者满脸唾沫星子。

上头的魏宁还在假惺惺抹泪,韩琅则抱着笏板不发一语。

那赵国使者但凡说一句话,总会有十句话堵过来。

如此一番周旋,他扛不住了,只得灰溜溜回了官驿。

魏国不愿割让黔城的消息传到赵寅耳里后,这才意识到被韩琅诓了。

他被活活气笑了,心知黔城是讨不回来的,只得退而求次讨人。

于是赵国使者再次在大殿上讨要韩琅。

结果魏宁再次哭诉,言语悲恸道:“东兴君欺人,既想要寡人的城池,还想要寡人的相邦。”

说罢看向赵国使者,抹泪道:“尊使可知相邦意味着什么吗?国之栋梁,我魏国的国柱啊。你们赵国也太会欺人了,连我魏国的国栋都要挖去……”

赵国使者:“……”

不出意外,他又遭到了一阵口诛笔伐。

得知韩琅在魏国官拜宰相后,赵寅被气得大病一场。

他的心气儿素来高傲,哪曾想被韩琅这般戏耍,既丢了颜面又折了傲骨,一时想不开病得下不来床。

魏国虽然耍无赖,好歹也知赵国曾经的恩惠,故特地让赵国使者带回金银财帛、锦缎布匹、美人和数十头牛马酬谢。

这酬劳已经算大方了。

赵国虽没讨到好,但目前并不适宜跟魏国交恶,便收了财帛把这事揭过不提。

接近隆冬时,江陵君逆反案才算告一段落。

这出杀鸡儆猴的威力是巨大的,它震慑住了魏国存活下来的世族们,同时也让他们看到了新君的铁血手腕。

可是他们更加明白,魏宁的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动,那人就是韩琅。

他是世族们的敌人,永远都无法和解的那种,因为变革与守旧的利益永远都是对立的,不可调和的。

然而对于韩琅来说,任何阻挡他推行法治变革的人都是敌人。

他一生唯一的信念便是把魏国变强。

法治强国,是他的终极信仰,哪怕以身殉道,也在所不惜。

今年冬季落下来的第一场雪,把平城里的血腥掩埋洗净。

寒香园里的梅花开得正盛,炉上的谷酒咕咕冒着热气,韩琅坐在亭下与郑士则赏梅煮酒。

郑士则年过半百,性格比较直爽,私底下跟徐良的关系也好。

韩琅毕竟是外来者,虽护主有功,到底太过年轻。

起先他们对他不是很待见,后来相处久些,才看清他是有大才的人,这才愿意深交。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郑士则拢了拢衣袍,说道:“昨日下官看过韩相的垦荒令,策略极好。”

韩琅给他斟了一杯酒。

“农耕,国之根本。魏国不养闲人,也养不起闲人,唯有让百姓有地可种,有粮可食,方才不会聚集生乱。”

郑士则点头,“只要地方官吏执行力度强,我魏国百姓就不愁没粮吃。”

韩琅笑了笑,谦虚道:“郑老在魏国扎根数十年,对国情了如指掌。我初来乍到,总是有看不透的地方,许多事情还需你指点一二。”

郑士则拱手道:“韩相过谦了。”停顿片刻,“此次江陵君逆反案牵连到众多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下官到底愚钝,有些人虽有瓜葛,但也不至于因此丢了性命。君上如此做派,实在让人胆寒。”

韩琅抿了一口酒,隔了半晌才道:“郑老敢怒敢言,我韩琅是佩服的。”

郑士则没有说话。

他向来直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得罪人,所以干了几十年还是个中大夫。

这种人韩琅是喜欢的,跟他打交道不需要太费心思。

“我就想问郑老一句话,你若是君主,可愿大权旁落?”

郑士则愣住。

韩琅慢悠悠道:“君权,君王掌权,方可称之为一国之王。君上若想开辟出一番成就,唯有牢牢把握王权,掌生杀,不受世族遏制,才可称之为王。”

郑士则并不认同,“话虽如此,但无辜之人因此受牵连,实难服众。”

韩琅不以为然,“成王败寇,脚下踩着皑皑白骨,哪个能不错杀,能不见血呢?”又道,“每一个太平盛世底下都会埋冤魂,藏枯骨,谁又会来为他们鸣冤?”

郑士则喉头滚动,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仿佛已经很老很老了。

那一腔孤勇热血与赤忱早已在韩老夫人自刎时死去。

那具深埋在雪地里的枯骨冤魂无人认领,甚至连去祭拜都要小心翼翼。

这么多无辜的人,谁又会永远记住他们呢?

韩琅平静地望着落在寒梅上的飞雪,也不知是腿伤落下了病根还是其他原因,有些隐隐作痛。

傍晚时分左腿寒气侵入,犹如泡在冰窟窿里疼痛难忍,宋离命人请来医师看诊。

那医师扎过银针,开了药方,叮嘱仔细保暖,勿要冻着。

送走医师后,宋离备下羊绒护膝绑到韩琅腿上,说道:“想是落下了病根,往后有得你受了。”又道,“天冷了,先生莫要熬夜,更不宜久坐。”

韩琅并未放到心上,只道:“无妨,有轮椅可使。”

宋离啐道:“既然有轮椅,那你一辈子都下半身不遂坐轮椅好了。”

韩琅:“……”

这话委实恶毒,他悻悻然闭嘴不语。

宋离把被子给他掖好,又把炭盆挪近了些。

韩琅憋了憋,小心翼翼说道:“劳烦宋姬把案桌上的竹简拿给我瞧两眼。”

宋离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你这是007全年无休呢?”

韩琅:“???”

由于腿伤不便,第二天他是坐着轮椅去上职的。

魏宁知他旧疾复发,准允他在府里办公。

一时间,相府变得热闹起来,时常有官员出入。

年底各方上计考核从地方政府传来,竹简一箱又一箱全都堆积到了相府,工作量成倍增长。

韩琅旧疾,到底不适合久坐,时常需要拄着拐杖活动筋骨,再加上他又是一个追求效率的人,跟以往比起来确实不太方便。

辛丹识字少,帮不上什么忙,其他人又不可信,故而宋离成了他的助手。

她会识字,也能写,有时候韩琅会让她代笔。

他只需拄着拐杖在书房里慢悠悠踱步,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宋离则依言记录。

她从来不知,做一国宰相竟是这般繁琐,除了军务,大大小小所有政务都需宰相审批,而后呈给国君过目。

偏偏魏宁是个非常会享受的人,放权放得很彻底,天天忙着吃喝玩乐,几乎是不闻不问。

如此一来,宋离也跟着被迫熬夜。

她会把代笔的竹简仔细归纳好,因为韩琅会抄写一遍。

两人协作,韩琅在体力上要轻松得多,总比坐在桌案前一边想一边写要容易。

宋离本身也是个好奇的人,有时候看到困惑的地方会发出疑问。

韩琅皆耐心解答,并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报以轻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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