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八十章 灭门之祸(下)(2/1)
青虞真人给她的是一篇神魂秘法。
林平真都能看出,更何况是宁夏,只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不凡。更何况那只是写在外头的扉页,真正的秘法核心应当需要以神魂读取。这也是林平真告诫宁夏要等元衡道君看过才能使用的缘由。
一者此物来自于不明敌友的青虞真人,对方还是来自于一向与他们不合的天星阁。二者神魂相关的东西自然要谨慎对待,毕竟修真界确实存在夺舍这样悖逆天伦之事。
对方既一眼就看出她魂修的身份,还特意点出来,若有心作坏,也必然会在这方面下手。
林平真是万万不敢拿宁夏冒这个险。幸亏宁夏是个知道轻重的人,知道好歹,林平真这一提她立马就想清楚了关键,将东西扔进储物袋等回宗再说。
甚至为免横生枝节,她实际上将这东西放进了小黑箱,完全隔绝。如此便是那人在那上边整了什么手脚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作用。
处理完这件事,林平真跟宁夏两人也没有停留在这里的理由,也离开了包厢。
两人整理今日所得,俱是有些发愁,排除那些个不相干的插曲,细细数来竟没个好消息。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怕只是糟心事满布,有的他们愁的。
宁夏努力回想了下这部分原书剧情,意图找出点东西看看能不能对照一下。
“对了,差点忘了。”林平真像是忽然间省起什么,两人这会儿已经到了宁府。
他快步将人拉进院子里,右手搭着宁夏的肩膀。宁夏感觉到一股清润的灵力顺着肩膀处缓缓渗入,试探一般顺着经脉外围游走,温温凉凉的,体内奔腾的灵力似乎也随之舒缓了片刻。
林平真面色稍缓,随即掌心凝起薄薄一层灵力,微微顺着她的额上轻轻划过。宁夏只觉眉心一热,随之而起的是一股不知自何处而起的凉意,让整个脑子瞬间为之一清,明晰了许多。
好一会儿,待宁夏从这种洋洋的感觉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了。林平真早已经放下手,站在半米外神色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忽然来这样一下,就算是清心的法门,也叫她生出一瞬间的晕眩。
“应当只是表层作用了下,我的神府有异,若他真的敢深入,必然吃大亏。”宁夏摁着额头,意图帮助稳住重心。
只这一会儿功夫她就觉得好了许多。方才对方麻痹她残留的疲惫感官也一扫而空,她也终于有精神跟林平真仔细讨论刚才会面一事。
林平真不止一次为宁夏疗伤,虽不及元衡道君这么了解,但对于宁夏体内特殊的灵力体系还是知道一些。但他没想到不仅是灵力系统,竟还涉及到神魂方面的。
不过他也没有细问,得到宁夏的回答后,稍微放心些但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劝告她回去后一定要找元衡道君仔细检查一番。免得别人在她体内落下什么手脚都不清楚。
这就引得宁夏有些奇怪了:“为何我感觉兄长对此人似乎格外忌惮?”明明她曾经面对的那些敌人有些比他更强大和可怕,但林平真却从未表现出这样忧心和忌惮的样子。
林平真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像对方是什么传染病毒一样,生怕她与之接触不小心就被感染染的样子。总不会是刚才对方以神魂戳了她一下就戒备这样罢?!
该怎么说呢。
若是别人的话,林平真还不至于这样。不是因为因为笃定别人都不会害宁夏,而是笃定以那些人的本事还无法在他眼皮底下害到宁夏。
但青虞真人不同。甚至在见到对方之前,他就知道这个人很危险,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一丝丝可怕。
东南边陲贫瘠,但生活在其上的宗门却从不肯堕了神落遗脉的威名,哪怕条件不足,也要拼尽一切去寻找失落的荣光。不提过往暂且衰落的数代,如今的五华派仍是人才济济,天星阁也是群星璀璨,便是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的归一门也是出了一代又一代的天骄……其他宗门也是不一而足多得数都数不完。
五华派的人也暂且不数,眼前的林平真便是其中典型是十分杰出的一个,天赋修为能力俱是不凡。
天星阁的天才也分很多派系。或许因为他们张扬的作风,他们宗门各类天才,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星光便会扬得南天下都是。而青虞真人便是其中一个很普通,但也不那么普通的天才。
他出身不小的世家,又师从天星阁掌门,修行路一路顺风,鲜少坎坷,典型的天骄。这些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可他却是一个十分稀少的魂修。要知道眼下东南边陲成名修士中修炼神魂的大概是百万都无一个,不是不想,而是无法。
首先修习神魂的门槛很高,很多人的神魂单单只能随修为增加量和密度,但不一定能够到达那个异变的临界点。许多人也是元婴后才能正式触及神魂修炼方面的事务,但这一层次的修士在东南边陲很快就困囿于瓶颈或者已经隐退寻求突破之机了,不问世事自然也就不为人知。
再者修炼神魂也不是有个念头吭吭哧哧就能练出个花样来的。须得合适的功法,不是寻常功法而是神魂专用的功法。这种东西在东南边陲近乎于传世稀品,又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青虞真人当年也是在一个上古秘境意外启魂,靠着传承才走到今日。他是一个相对成熟的魂修,所以这也是对方方才麻痹她神魂之时宁夏并没有感觉到的原因之一。
因为即便宁夏的神魂强度实际上已经远超肉身修为,到了金丹后期的程度,但也还是太生嫩了,一点招架不住对方的试探。待她发现不对产生抵抗之前,便被探出近半的底,可惜已经太晚了。
林平真也是,他不是专门的魂修,反应过来已经够快了,但也还是被对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