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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潼猜对了。
她不愿做个死鸭子嘴硬的人,为了面子而替陈蓟州说好话打掩护,实话说她很失望。谅解他学业忙,没催过一句要他回南城,但不能她生日还有不到四小时就结束了,他却连条短信都忘了发。
她觉察到陆明潼在看他,把脸别过去,看向窗外。
原以为他会落井下石地嘲讽两句,但没有。
沉默无声地行驶了十分钟,沈渔注意到窗外街景渐渐熟悉,已是靠近了清水街。
意识到,是陆明潼自作主张了,要先送她回家。
她张了张口,还是没出声。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车开到了清水街,陆明潼一记熟练的侧方停车,熄了火,在头顶梧桐树落下的阴影里,看她一眼,收敛自己的情绪,去解安全带,“到了。”
“你怎么回去?”
“打车。”
沈渔坐着没动,沉默片刻,“陆明潼,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陆明潼立即不耐烦地打断她,“知道了。”
“我还没说呢。”
“‘我们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你不就想说这个?”
沈渔:“……”
“还有什么新鲜点的词?”
沈渔正色,“下一次,陈蓟州回南城,我们请你吃饭。”
陆明潼拧眉,眼里一股戾色,“作践谁呢!”
说着,拉门锁便要下车。
“陆明潼!”沈渔喊住他,“你对外喊我一声‘姐姐’,我始终是认的。这么多年了,我当你是家人……”
没让她把话说完,他已经下了车,“嗙”一下摔上门。